于是,《欢乐颂》原本对于女性成长的细腻探索,逐渐演变成爽剧模式。开启了上帝视角的观众,都扮演起自己成长经历中的“事后诸葛亮”,谁都更愿意代入更成熟更睿智更洒脱更优秀的角色。我们对何悯鸿的厌恶,何止是对剧情人设的厌恶?从某种意义上说,这种厌恶来自于自己成长经历中的每一次尴尬、失误、挫折、懊悔和痛苦,可以抵御深夜醒来脑中闪回社死瞬间导致的脚趾蜷缩,可以用来逃避自己过去的无能、无助和无奈,因为大多数人仍可以在何悯鸿身上找到自己现在的窘境。我们讨厌何悯鸿成长的停滞,因为恐惧自己也在遭遇成长的停滞。3月28日,由万玛才旦编剧并执导的第九部电影《陌生人》在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巴塘县生奔扎村顺利杀青,同时发布首款概念海报。海报画面以藏地村庄为背景,看似抽象,实则寓意丰富。飞扬的尘土也许是“陌生人”骑着哈雷摩托出画后留下的空影,陌生人来到了这个古老的藏地村庄,他遇见了什么,寻找了什么,留下了什么,又带走了什么?尘埃落定之后和尘土飞扬之前的世界,莫不是一场虚实闹静的寓言剧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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